都芒

所念人

上课激情短打,未考证,是自己的脑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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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唉。

       他叹了口气,挥挥手道:“罢了,你们下去吧。”歌女们面面相觑,不知该如是好。毕竟这已经是第六次了,这人总是莫名其妙毫无缘故地请她们来,等来了呢,还没唱两句他就又让走。那领头一人抿了抿唇,终究还是没忍住:“白大人,可是我们老了丑了,入不得您的眼了?”她看向那着白炮的儒雅之士,眼中隐隐有些自己都未察觉到的东西。那人无奈的笑了笑道:“这般牙尖嘴利,以后如何把你嫁出去啊。”她愣了几秒,唇边缓缓扯出一抹笑来:“既如此,还望白大人为我觅得良人。”那人自是点头应允,唇边照旧噙着一抹不浅不淡的笑。他看着那些歌妓一个个出去,独自一人立了半晌,才自言自语道:“我兴许只是……有些想微之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有些讶然于自己方才那句话。原来,是想微之了么?可是分明五日前才收到了他的信……一想到他那句“唯有思君治不得”,白乐天便又有些许赦然。微之的意思是,他也在想我吧……哎呀,其实这也算不上什么了,毕竟、毕竟微之还问过他“君今劝我醉,劝醉意何如”呢。一想到微之笑着挑眉看向他的模样,心里便不禁如当时一般怦怦作响了。其实他当时真真是没想干什么的,只是想听微之的醉话而已。说起来,微之醉酒后当真是可爱,他之前居然、居然说……唉!白居易啊白居易,你现在再想这些又有什么用,他那人说话一向没个正行,对你又一向格外放肆,你听了这么多年,不是早就该习惯了?为什么会一直惦记着这些一文不值的话呢?为什么会一直想着他呢?为什么呢,白居易?

        答案显而易见。他压了压舌尖,竭力把翻涌而上的一些情绪也压了压。他如何敢承认呢?承认他一直思念着挚友如思念……心上人?承认他不知什么时候起就往心尖儿上塞了个人?他如何敢承认呢。情兮情兮缘何起,不是风动是心动。都说情的个中滋味儿无法与人语,他今日可算是体会了一把啊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在书房深深涯到了深夜,劝走了夫人和仆人,伴着星星闪闪的如豆烛火,终是没忍住。研墨、展纸、落笔、诗成。好在还尚存几分理智,未言明这诗是为何人而作。他摇头轻笑,不知在叹谁。月儿陪着他,把那诗读了一遍两遍三四遍,不觉留了一滴月色上去。是以后人读着诗时,总觉得像是覆着银纱雾里看花,又像是鼻尖一缕月桂香流动,直白而不点明,直抒却又婉转。引人想了又想,思了又思:白乐天的那位“所念人”,到底是谁呢?


注:

★白居易《夜雨》

我有所念人,隔在远远乡。

我有所感事,结在深深肠。

乡远去不得,无日不瞻望。

肠深解不得,无夕不思量。

况此残灯夜,独宿在空堂。

秋天殊未晓,风雨正苍苍。

不学头陀法,前心安可忘。

我写这个脑洞的时候只想到了第一句,觉得很元白,但是写完去搜了一下之后发现很多专家认为本诗是为湘灵而作,但也有是给小元的这种说法。(主要“乡远去不得”这句比较锤是湘灵,因为这句是怀念故乡,说故乡太远了回不去)

★“唯有相思治不得”没查到具体时间,只知道大概是在元和五年到十年之间(二编:评论区有老师科普啦!是在元和八年)

★“君今劝我醉,劝醉意何如”好像大概是在元和五年,但是有说法是这是二人唱和诗,不过也有说法说这是临别诗

写的时候纯属脑嗨,结果写完还是决定去稍稍考据一下。结果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,好家伙全是bug!

就,大家图个乐呵吧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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